(1)
由於無法記錄全貌,所以我只好大略描寫。
那人說,
一跟ㄋ很好
ㄓ跟ㄓ很好
ㄕ有ㄔ
ㄒ開不起玩笑
寢室不是人
他說在做作品的時候很快樂,他可以忘記一切,全心全意投入。
我以為他很快樂,
因為他認識很多人,可以跟很多人搭話,可以隨便來一句就引起共鳴或笑聲。
可是他說,
當一切靜下來時,
他環顧四周,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
在房間裡,在餐廳裡,在路途上,在教室裡。
當他換了地方,想回頭尋找過往在自己身邊的那些人,卻發現,有點兒,不再是那樣了。
明明名字沒變,外表也長得一樣,聲音也是,
可是,不一樣了。
為什麼,只有我?
(2)
為什麼,只有我?
2010.10.25
原本以為是怎樣的
後來不如預期
使人幾乎快潰堤
然後在離家很遠的地方......
水面的反光
搭著一點也不好看的風景
刺眼
我想著我的錯
思考著你的好
毫無頭緒
陷於這庸人自擾的思維裡
啊,真他媽的該死
「我需要你。」
胸悶
「需要。」
肺怪怪的。
我沉在水面上
一次又一次的深沉
原本以為是怎樣的
後來什麼都沒有
九月和十月非常難熬,我還沒學到如何去跨越,我以為我在乎的人會像我在乎他一樣在乎我。
事實證明那些歡笑都不屬於我。
(3)
另一面,課業上一樣陷入困難。
前幾次在書桌前都很順,
在presentation時也都了解那些小細節的理由。
但我第一次死亡就在我第一次徹夜沒睡做模型,
我的感官很牽強,
我的理由很結巴,
我做到最後不明瞭那一坨東西究竟是什麼。
我記得我在其他三個室友全睡著的清晨半睡半醒的弄著手邊的東西,再丟棄它。
那不是我要的,
就算帶著它我也講不出任何理由。
我簡直快瘋了。
我是為什麼坐在那從夜晚直到天明。聽著鳥叫聲時,開始惶恐未來的模樣。
到底能幹嘛,到底會是什麼樣?
那天早上有熱水,
洗完回到寢室坐在椅子上發愣,室友要我回床上睡,我說不用我不累。
可是最後還是靠著椅子睡著了,在上課前十分鐘,室友把我叫醒,我帶著惡劣的心情和無感的模型走出宿舍。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我講得很心虛
我講不出來了
講出來的什麼都不是
越來越,做出來的什麼都不是。
兩次的感官模型都讓我很絕望,再來是柱子。
秉持所有模型都在宿舍完成----我忘了當時為什麼會這樣堅持。也許是覺得我都不熟,或者,宿舍比較方便、工作室太遙遠。
第一次的柱子,做出來的成品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
我要做的方塊比我想像中還多,而根本來不及。
又是一個崩潰。
又是一個折了一堆又把它丟棄不用挫折。
我帶著那些不成體的單元,在老師問我東西呢?的時候支支吾吾的回答沒完成。
那種感覺噁心死了,
就像是什麼也沒準備,赤裸著腦袋進了考場,面對考題有如懸崖峭壁。
而我第一次留在工作室是在柱子改良作業的那週。
我不記得我如此做的理由,也忘了我前往工作室的過程。
我婉拒回宿舍的邀約,邊聽著歌,邊崩潰的折紙。
折到邊睡邊折,折到gaga來問要不要訂麥當當早餐,折到我坐著睡著,然後聽到外送人員的聲音才睜眼吃早餐。
吃了早餐後一個人兩眼迷茫的回宿舍睡覺。
結果還是沒做完。
心虛的在已開始上課,而老師在桌前等大家的時候,黏著柱子。
羞愧的想挖洞躲進去。
我不知道這條路是否適合,現在嚷著不適合,那以後變出的樣子又是什麼?
(POINT)
第一次徹夜留在工作室時我只覺得自己很突兀。
在那裡,
我應該屬於一個不恰當的存在。
我還沒愛上。
我不知道明確的轉捩點,
但我想是在那個「下學期設計老師要換人」的消息傳出的星期一夜晚。
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開啟,
或者,
有什麼東西的角度不一樣了。
然後在下一個保麗龍積木作業,我第一次在星期天直奔學校,
第一次如同「第一人般」開始做作業,
開始,
待在工作室。
十一十二月的工作室非常冷,冷到清晨時根本睡不著,儘管門窗都關著,氣溫仍然低得可怕。
但我記得很清楚,
某一個很多人跑到工作室披土的夜晚,我洗完澡,前往工作室。打開工作室的門,我訝異著,那個不可思議的溫暖。
(4)
大學是一個很難懂的階段......有很多都跟我想像的不一樣。
該慶幸的是現在我可以活得比較好一點,
以前難過到哭出來的東西,
現在都像旁觀者了。
- Jan 25 Tue 2011 18:59
PO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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