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縹緲

你這樣問我，我要怎麼回答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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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創作出外去看葉老師的工作室。
在工作室外透透氣時，
看到一個小女孩，
我身旁有無大人什麼的，我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我看著她，
直直的，
從未這樣強烈感受著，
「她現在，不知道她的以後。」
那個小女孩大概是幼稚園的年紀吧。
我看著她，
「妳知道嗎？妳的人生現在是小小的一個火光，在起點處，這個世界在妳看來是這麼的新奇，」
「妳可能不記得妳的今天、不記得妳遇見了誰、第一次看到了什麼或瞭解了什麼，」
「也或許，妳會記得。」
「妳會記得我嗎？在工作室入口注視著妳的我。」
「妳不會記得吧。因為這無關緊要，我與妳是陌生人，在這一點交會在下一秒分離。」
「妳的人生，還沒到我這兒。」
「這兒，已經有了十八的年經過，我現在站著的這裡，偶爾寂寞，偶爾興奮大笑，」
「我需要人，在我身旁的人們都有伴喧嘩時，」
「我想要自己一個人，在我在我自己的世界裡時。」
「等到十八年以後，妳站在我當初在的那裡時，」
「不知道，妳會不會也有這種感覺。」
「妳很年輕。」
「我只是，想要這樣感嘆而已。」

那是第一次，
我看著小孩子的身影語塞。
我也曾經是那樣的年紀啊，
每天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憂愁，
每天都很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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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六下午五點多，還是六點多，我站在北車板南線出口不遠處，等人。

我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們自我眼前，
由左到右、由右到左，
進入我的視野，
進入我的人生，
一點點，
然後離開。

怎麼這樣多人？

如果有人能有讀每一個人的故事的能力，
那那個人大概會死掉。
太多了，
太多人生交會、
太多喜怒哀樂、
太多獨特故事、心靈創傷。
每一個完全不同的色彩和情緒重疊重疊再重疊，
足以壓死人的重量。

我看著他們，
感嘆著，
渺小了自己。

你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有那個誰誰誰，
可是他們確實存在於這世界，曾經。
曾經轟烈，
曾經讓人羨慕，
曾經刺眼，
但你不知道。
太多平行線。

這麼多這麼多，絕對讀不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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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有順也有不順，
每一次打工都打錯單讓人不敢問關於薪水的事情。
說「謝謝」是最有成就感的時候。

感謝那兒的人們包容我的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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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這兩天快不快樂，
你叫我要如何回答你？

我快樂嗎？
不快樂嗎？

讓我難過的事情可能你一點也不覺得難過啊。

我要說什麼，有什麼好說，事實就是連我自己都感受不出來我究竟快不快樂啊。


下星期六凱道遊行，
昨天開始動工，
糨糊令人抓狂，
蚊子小蟲和蒼蠅，
紙和竹子，
黏土的冰涼還有梯子，
太陽和雨。


我只是覺得，
沒有人需要我，
卻有很多人朝向你前進。
我要隱藏自己或者暴露於太陽之下？
或者不用，
我已經透明了。
嗯？

我看了刺激一九九五心有所感，
你覺得緣起不滅好看多了。
該要怎麼分析你這個人該要如何了解你......誰知道。